新笔趣阁 > 叫我法爷 > 《叫我法爷》第19章 贝拉的力量
    第二天一大清早,蒙特祖玛就离开家去“打工”了,阿福望着他消失在街道尽头的背影,只慢慢摇了摇手算是道别,他脑子里现在想的全是蒙特祖玛临走前交给他的任务。

    照顾好贝拉……

    阿福一开始不明白蒙特祖玛为什么会让自己去照顾贝拉,直到蒙特祖玛做出了说明,阿福才知道蒙特祖玛其实很关心贝拉,他说他不在的这个把月里,如果贝拉要去哪个酒馆演出,阿福务必要跟着她。

    他是怕贝拉会碰到什么意外,但蒙特祖玛忽略了一点,那就是阿福本身没啥战斗力,要真碰到麻烦事打起架来,恐怕他还会拖贝拉的后腿……

    “所以你是要当我的助理了吗?”

    比阿福略高半个脑袋的贝拉瞅了阿福一眼,她满脸的轻蔑之色,看来她还在为之前阿福说的那句话生气呢。

    阿福点点头,随即转身回屋去了,说句老实话,阿福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总是那么害怕贝拉,就好像贝拉身体内有一种“力量”,一种其他人察觉不到的“力量”。

    “是什么‘力量’呢,”阿福在心底问自己,“难道就因为贝拉跟着蒙特祖玛学过几招?不会,因为自己都不怕与之相比显然更厉害的蒙特祖玛,又怎么会怕贝拉这个半吊子。”

    最后阿福稍微想明白了一部分,——自己之所以会很怕贝拉,估计与她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态度有关。

    当天下午,贝拉领着阿福来到了“后街”上的一家酒馆,这里离贝拉的家并不太远,过两个街口就到,同样随处可见的醉鬼,同样随处可见的肮脏。

    过往行人少有衣着光鲜的,大部分都面带酒色,偶尔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站在门前,不停用鲜艳的手巾向空气中挥洒劣质香水的香味,一边招摇,一边故作妩媚地笑着。

    阿福既想好好打量打量四周,又有点不好意思,他低着个脑袋跟在贝拉的后面,间或稍微抬起眼来偷瞄一眼,又赶紧把脑袋压得更低了。

    这里确实不是阿福这个未成年该来的地方。

    贝拉却显得很无所谓,虽然她只比阿福大个两三岁,而且还是女人,可她从小在这种地方长大,什么肮脏龌龊的交易没有见过,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就是日常生活所接触的一部分,仅此而已。

    “呸。”

    贝拉随口将牙签吐到了路边一个墙角,那里有个喝多了的中年男人在躺着休息,他醉得太厉害了,完全就是睡在自己的呕吐物上。贝拉深吸一口气,然后对阿福说道:

    “进去吧。”

    阿福抬头一看,这家酒馆名字叫做“金橡木酒馆”,——还不错,好歹有个招牌,像其他许多阿福在这里见到的酒馆,那简陋的,连招牌都没有的比比皆是。

    推开门,呛人的烈酒气息冲得阿福睁不开眼,他一只手刚遮住鼻子,结果还没等他走进去,立马就被三五个喝得醉醺醺的大汉给生生撞出了酒馆,那几个大汉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的,听他们的意思,是在抱怨“谁谁谁”来了……

    不用多说,这个“谁谁谁”就是贝拉了。

    阿福摇摇头,他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这里的酒馆老板都不愿意请贝拉来驻场了,——她这哪是驻场啊,分明就是砸场,能有人愿意请她才叫怪事。

    第二次推开门,阿福眯着眼睛走进了酒馆,劣质烟草混合着酒精以及皮革的气味,再加上一些香的、臭的、古怪的气息,混合成了一种非常独特的味道,怎么形容呢,俩字:熟悉。

    阿福从小也是在酒馆中长大的,他当然熟悉这种气息了。

    左右两边是七八张圆形木桌,桌子周围都摆了一圈椅子,最前端是张五六米长的吧台,贝拉就站在吧台前跟后面的秃头大叔说话。

    阿福一进来就被好几道充满了醉意的目光给扫了一遍,然后这些目光的主人们就继续在自己的座位上喝着酒,——他们什么都不关系,只关心自己醉倒前能不能喝光杯子里的酒……

    从这些人的衣着可以看出来,他们并非豪门大户里出来的款爷,多半是那种要挣辛苦钱的人,然而现在还只是下午,这些人就来这里买醉,阿福见过很多这种人,而他从来不会害怕这种人。

    这时候阿福突然又想明白了一点,——自己之所以怕贝拉,是因为她给自己一种很有力量的感觉,她的力量,一部分在于她很清醒,永远不是醉醺醺的样子。

    即使身处这种环境当中,贝拉还是这幅样子,说她与众不同也好、特立独行也罢,总之她跟这些醉鬼不同,她不会用酒精或是其他什么东西来麻痹自己,她始终是清醒着的。

    自己对贝拉的了解又加深了一些……

    不等阿福再多思考贝拉还有哪些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忽然爆发出来的争吵声将阿福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了。

    大概两人产生了什么分歧,看起来有些瘦弱的贝拉一只手将吧台后面的秃头大叔给拽到了面前,秃头大叔面红耳赤地叫嚷着“你放手”之类的话语,贝拉则不为所动。

    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酒馆里间的两三个彪形大汉冲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见自己的老板被人跟提小鸡似的拽着领口,几个彪形大汉二话不说,撸起袖管就准备好好揍揍敢在这里找事的,可等他们看清楚了是谁在这里撒野之后,前一刻还汹涌澎湃的怒火当即熄了下去。

    贝拉最后还是放开了手,却不是碍于那几个大汉,她死死盯着吧台后不停咳嗽着的秃头大叔,冷冷说道:“除非是我死了,不然那些东西谁也别想从我这里弄走。”

    说完话,贝拉一把将她背后的怀竖琴摔在了吧台上,破碎的琴身溅起无数木屑,引得一众酒鬼大声叫好,——他们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做完了这一切,贝拉拽着阿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家酒馆,她气冲冲地回了家,一进门就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只剩下满头雾水的阿福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贝拉这是怎么了……”

    阿福疑惑地抓了抓头皮,他觉得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