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李广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很显然，李广此时非常的忙碌。
然后，沉胜辉打给了胡小山，同样在通话中……
沉胜辉神色无奈，分别又打给了赵东湖和顾军等节目组的高层，可惜得到的都是通话中的回答。
秦玉海看到了，也摇头道：“现在音乐家整个节目组，甚至东方卫视的很多高层可能都非常的忙。这次，可能音乐家节目又要爆火几天了，东方卫视又要捡便宜了！这九千万通告费，我之前还觉得是天价。”
“现在看来，九千万通告费，对王程来说，真的不贵。”
虽然，还不知道音乐家的收视率究竟是多少。
但是，秦玉海和沉胜辉通过网络上王程和音乐家节目的爆炸热度当中就能知道，收视率绝对差不了，或许又能达到四点以上，具体四点多少就不知道了。
而能将一档绝大多数的普通人都毫无兴趣的古典音乐节目都带到如此热度和三四点以上的收视率，王程的影响力和本身的实力才华，绝对不是九千万能衡量的。
沉胜辉思考着说道：“那下次，再有人邀请王程，咱们继续提高通告费？”
秦玉海叹气：“难呀！市场就那么大，单期九千万的通告费，就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起了。”
沉胜辉：“谁能承受谁就掏钱，下次再有人邀请，我直接把单期价格提升到一点五亿！以四点收视率为准，只要过四点收视率，那一点五亿的单期通告费也不算亏，只不过要收回成本可能需要运营一段时间！”
“湘南卫视的乡村生活，现在的播放量已经超过二十多亿！是整个湘南卫视自己视频平台上播放量最高的节目了，超过了他们之前那些主打节目几年时间的累积。光是这二十多亿的播放量给湘南卫视赚取的流量价值就不下一点五亿。更不要说，王程让乡村生活变成了一个持续有热度的主打节目，长期带来的利益无法估量。”
“中原卫视那边，文化中原在企鹅视频的播放量也超过了十五亿，文化中原一下子爆火给中原卫视也树立起了一张名片，同样计划打造成一个热门节目，延续王程给他们树立起的标杆，带来的端起和长期利益也无法计算。”
“所以，我们收一点五亿的单期通告费，绝对不高。”
秦玉海听了，轻轻点头：“的确不算高，但是，如果收视率不高呢？”
沉胜辉微微一笑：“那不就是我们的目标？一旦收视率失败，还收取了超高的通告费，那王程在圈内的口碑会瞬间崩塌。”
秦玉海沉默了几秒，才看着沉胜辉说道：“可以……”
秦玉海也知道，此时他没有回头箭了，心中有一些后悔。
目光继续看向电视画面上开始比赛的第三组选手，秦玉海突然感觉，这些他之前看过听过都觉得非常厉害的天才选手们，一下子变得极其的普通，甚至有些不堪入耳。
沉胜辉也轻轻皱眉地说道：“看了这些天才选手们的演出，才知道王程的演出有多么的厉害。有对比，才知道谁更优秀呀。”
秦玉海点点头，依旧没说话。
…………
此时的李广几人，的确都非常的忙碌，诸多圈内的熟人都纷纷打来电话询问收视率数据，还有黄江河等领导们也打来电话询问最新的收视率……
可是。
他们几人也没有拿到最新的收视率数据，前两分收视率数据出来之后，后面就只有最后一份总体收视率报表了。
他们此时也非常的着急和期待，想知道王程第二场演出能将收视率带到多少，到底有没有过四点？
毕竟，上一份收视率报表当中，两位选手出场演出的时候，将收视率拉低到了让人惊恐的零点几，降低了真正三点收视率，如果是其他节目如此断崖式的下跌，所有人可能都要放弃希望了。
但是，他们对后续却是有更多的期待，因为后面王程还有演出！
“黄台长，您放心，最后收视率出来的时候，我一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对，刚才收视率达到了三点七，我预计后续可能会过四点。”
李广对黄江河语气自信地汇报：“现在网络上的舆论您看到了吧？国内几乎所有的音乐学院，都一面倒的对王程一片赞誉。我们也没闲着，将这股舆论带了起来，热度更高了。很多对古典音乐不感兴趣的人，他总要上网的吧？他上网看到这股舆论，肯定也会好奇地来看一看王程到底做了什么吧？”
“所以，后续的收视率只会越来越高。”
对面的黄江河脸上也带着笑容：“其实，三点七的收视率也足够了。”
他看着家里的儿子女儿都激动地坐在沙发上讨论着刚才王程的小提琴演奏和钢琴演奏，争论着到底是钢琴好听还是小提琴好听，并且都扬言一定要好好学习乐器……
他是没想到，喜欢追星的儿子女儿，竟然被王程影响，要下决心学习乐器了。
这可是不曾出现的。
之前他们追星其他流量明星的时候，就连学习成绩都下降了，天天就想着去见明星，还梦想着出名当明星当网红……
自从追了王程之后，这种情况就一下子消失了，学习成绩上升了，现在还要专心学习乐器了。
这绝对是黄江河最喜闻乐见的。
这也说明，王程能给粉丝们带来正确的价值观。
这样的明星艺人……
黄江河绝对会不惜代价的支持。
只要魔方娱乐同意，他会再次不惜代价的邀请王程来东方卫视制作节目，他不求收视率，只求这样正确的价值观能影响更多的青少年。
李广依旧自信地说道：“黄台长，相信我，我们今天晚上绝对过四点收视率。”
黄江河满意地说道：“好！我会给其他人通通气，所有宣传资源不惜代价的配合你。这样有才华有实力，还低调有德行的明星艺人，我们就要不惜代价的支持，弘扬正确的价值观。”
李广：“好的，谢谢黄台长……”
挂了电话。
李广脸上露出一丝激动的笑意，目光看向电视画面，只见王程已经开始了第三场古筝演出。
至于什么弘扬正确的价值观之类的口号，李广没在意，他觉得只是黄台长的官腔口号而已。
…………
查尔斯在两位选手比赛的时候，就拿起电话给北美那边打了个电话，激动地说了好一会儿，回来的时候，两位选手比赛已经结束，但是他对此毫不关心，只是满脸期待地说道：“还好，我没错过王程的第三场演出，第三场是古筝演出吗？”
海西教授点头：“不错，古筝演出，是华夏的传统民族乐器，在华夏非常受欢迎，非常知名。”
查尔斯和海蒂对此都不太感兴趣，他们都专注于钢琴演奏，并且平时对华夏的古典乐器不那么关注。
因为，只有在欧美古典音乐领域发展，才能得到国际认可，才能提升自己的地位和成就。
华夏古典音乐在国际上没什么地位……
所以，这也是来音乐家参赛的选手都是几所学院不那么顶尖的天才，比如海蒂就对音乐家的比赛毫无兴趣。
而即便是如菲普斯这样的天才，也是看在金钱的面子上才来参加的，而不是为了所谓的一个华夏古典音乐节目的冠军。
毕竟……音乐艺术家，也是要吃饭的。
但是，海西教授说道：“查尔斯，海蒂，我劝你们收起对王程和古筝的轻视。他的这次演奏，让我看到了古筝的音乐艺术魅力。”
查尔斯和海蒂的脸色都认真严肃了一些。
不过，当他们看到电视画面上，王程出场的时候，没有做多思考就直接上台开始演奏上一位华夏选手颜青留下的古筝的时候，面部肌肉都抽搐了一下，眼神都满是无语，但是也没有过于震惊了。
因为，刚才王程已经随意选了一把小提琴演奏了……
现在，再次为了省时间，直接用舞台上的乐器演奏，貌似也是很合理的……
为什么这变成合理了？
两人无语！
海蒂再次对海西教授问道：“这真的不是剧本吗？”
海西教授和菲普斯都再次同时摇头，海西教授很肯定地说道：“真的不是剧本，这期节目是最没有剧本的，整个节目组上下都不知道王程会做什么……”
海蒂和查尔斯听了都是再次无语，可也正说明了，王程的音乐才华和实力，太过不可思议，任何乐器都能拿得出手，还都能演奏自己的音乐，这样的人，客观上根本不存在！
或许……
刚好这几种常见乐器，都是王程擅长的，研究过的？
貌似，只有这种解释最能说得通了。
查尔斯看着走上台的王程，语气复杂地说道：“我刚才和学院校长霍华德先生通过电话了，他说如果这样的天才真的存在，他愿意让出校长的位置给他坐。只要他愿意来柯蒂斯，他就是下一任柯蒂斯学院的校长……”
海西教授苦笑道：“所以，霍华德先生不相信世界上真的存在王程这样的人。”
查尔斯无奈点头：“是的，他不相信。我在看到节目播出之前，我也不相信。当然，事实上，我现在也有一丝怀疑。因为，这不是现场直播的节目，或许有后期可以作假呢？”
海西教授：“这不可能作假，我只能说节目上的效果还没有完全展示现场我们看到和听到的效果。也就是说，王程真正的现场演出，比这更完美！”
查尔斯点头：“是的，我相信你说的。但是，我不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我还是持怀疑态度！我只希望我能去他的个人演奏会现场亲身体验一下。”
海蒂：“我也一定要去看他的个人演奏会。”
海西教授：“谁不想去呢？就看他的演奏会什么时候开始了！”
这时，电视画面当中的王程坐在古筝前面稍微酝酿了一下就开始了演奏。
音乐一响……
查尔斯和海蒂就微微瞪大了眼睛盯着王程！
那舒缓而直入心底的古筝音乐，将一幅幅画面带入了他们的心中！
这种感觉，绝对是他们第一次体会……
海蒂低声喃喃道：“这就是古筝？”
菲普斯肯定地回答：“是的，我在现场也很震惊，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样好听，这样有意境的古筝演奏。”
……
魔音，大办公室内。
几十位魔音的领导以及教授天才学生们，都瞪大眼睛盯着画面上的王程，看着那古筝。
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仔细听着每一个音符，看着王程弹奏古筝的每一个动作！
其中一位老教授更是闭上了眼睛，满脸的享受：“这真是无上的享受呀，这才是真正的音乐呀……”
而这位老教授，正是魔音民乐系的资深教授，虽然算不上古筝大师，但是也是仅次于三位古筝大师的古筝演奏家，在魔音是绝对举足轻重的民乐专家。
其他人听了，也都是满脸的赞同。
校长直接说道：“各位，现在就在社交平台上发消息吧，我希望我们魔音是针对这首作品第一个发言的。”
在场的人听了都微微一愣，随即恍然，都迅速行动起来，拿起手机就纷纷开始输入。
这次，没有任何人再对这样的行为有丝毫的心理抵制，都生怕自己的动作慢了，输给了别的院校。
刚才网络上几大院校都行动起来的舆论行动，他们都亲眼目睹的。
所以，网络上关于王程的古筝演奏的称赞，再次大面积的出现，而且其中不乏大量的知名古筝演奏家，以及各大音乐院校的古筝教授，甚至是如田雯这样的古筝大师都亲自下场了。
“这首古筝曲子，绝对是近百年来最精彩，最有音乐艺术的一首。王程的演奏也绝对堪称完美，将这首曲子完美的演奏了出来。”
“渔舟唱晚，曲好，名字好，演奏的更好。”
“没有随便叫练习曲，而是取了如此有意境的渔舟唱晚，说明王程对古筝才是真爱。”
“这首曲子足以比拟十大名曲，王程仅仅凭借这一首曲子的创作和演奏，就足以成为当代最优秀的古筝演奏家，再加上那首已经流传开来的将军令的话，王程在古筝领域的实力和地位可比你古代古筝大家。”
“王程非常适合来我们川音学习研究古筝乐器……”
“我们央音民乐系才是最有实力和底蕴的，王程来央音最合适，我愿意成为王程的学生。”
“肯定是我们浙音最适合王程……”
……
看着网络上成了国内几所音乐学院的战场，诸多路人都纷纷好奇地打开了电视点开了东方卫视看了起来，一看就根本停不下来，不少人也激动地加入了网络评论。
“我以为那些都是水军，结果打开电视一听，我激动了半天，最终奈何没文化，只能说两个字——牛逼！”
“这古筝真好听呀，渔舟唱晚，真美。”
“王程的才华是要突破天际呀，钢琴，小提琴，古筝，还有什么是王程不会的？”
“三种乐器，三首原创作品，而且都是世界名曲级别的原创作品，还是世界顶级大师级的演奏，这还是人吗？这根本就是神呀。”
“话说，你们别夸了，王程根本不上网，不看评论，学学我，我直接在楼下拉横幅，说不定王程哪天从我家门口过，就能看到呢？”
“我一直觉得明星没啥可追的，直到我看到了王程……”
……
诸多明星艺人此时也纷纷加入进来蹭热度，其中不乏许多一线甚至是超一线大咖。
“哇喔，看了王程的演出，我都不好意思出镜了。我也要好好提升自己！”
“我都快哭了，我的粉丝们让我也演奏古筝，有王程的演出在前，我哪里敢献丑？跪求王程公布渔舟唱晚的谱子，真心喜欢这首曲子，不敢和王程比，只希望能学会自己弹一弹……”
“古筝老师已经就位，下次上节目我也要演奏这首曲子！”
“和王程一比，我感觉自己是个废物。”
“给你们讲个笑话，对，这个笑话就是我！”
……
一些明星艺人不敢和王程去比，也不想像是文依晓、朱子琪，安可茹，韩潇几人一样宣布成为王程的粉丝，所以只能纷纷自黑，以此自我调侃来蹭蹭热度。
但是，几乎所有的明星艺人，不管是流量们，还是实力派们此时都是深感压力……
就比如，刚刚发歌成功，被称作是年轻一代实力派歌手代表的杜唯，此时看着王程的古筝演出，就感觉压力巨大，对着企鹅娱乐给他安排的经纪人说道：“我这辈子都追不上王程的尾巴了。”
经纪人也是赞叹地说道：“王程的确是超级天才，咱们比不上。但是，他现在的精力都放在古典音乐上，还有经纪公司魔方娱乐的打压矛盾，就是你的机会，咱们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制作新歌，好好经营粉丝，争取在音乐销量上追上王程，那对你来说也绝对是巨大的成功……”
杜唯眼中也闪过一丝憧憬和期待，他没有什么音乐艺术细胞，只想尽可能的成功，所以也希望自己能在流行音乐销量上有朝一日能超过王程。
这段时间王程没有发歌，他发布了几首作品，的确是非常成功，首日销量能过四千万，周销量依旧能过六千万，这成绩几乎快赶上文依晓了。
可是，正因为这段时间王程和文依晓都没发歌，新人歌手里最能打的就是他最能打了，粉丝数量也快迈过超巨门槛了，所以他最是清楚，自己这辈子想追上王程的销量，几乎不太可能。
王程没发歌，不来和他抢歌迷，抢市场，他都没超过人家……
等人家以后发歌了，还怎么竞争？
差距依旧巨大……
所以，杜唯苦笑摇摇头：“别说了，那不可能的。除非王程永远不发歌，但是那是不可能的！王程才十九岁，还有上亿粉丝歌迷支持他，他不可能不发歌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发歌，一旦他发歌，现在我们这些竞争激烈，打的你死我活的人，就都会成为他的陪衬！”
经纪人：“万一王程长时间不发歌，粉丝歌迷都散了呢？”
杜唯看着电视画面上的王程，脑海里出现的却是明日偶像上那不可一世的王程，语气肯定地说道：“那是不可能的。你能说出这句话，你没去现场看过王程的演出吧？”
经纪人愣了一下，摇头：“我的确没去过，明日偶像播出那段时间我太忙了。”
杜唯看着自己的新经纪人，语气复杂地说道：“那你能这么想就不奇怪了。只有你真正看过王程的现场演出，才能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只要看过了，那就永远不会忘记，会永远成为他的粉丝！”
“就比如我，文依晓，都是这样成为他的粉丝的。文依晓甚至被他迷的神魂颠倒，一直倒追王程！”
“不管王程什么时候发歌，我都会第一时间去付费下载。”
经纪人愣了一下，看着杜唯，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之前杜唯也在微博社交账号上发布过自己是王程粉丝的言论，经纪人以为杜唯只是想蹭一波热度，此时才明白，杜唯说的是真心话……
这位和王程同舞台出道的实力派年轻歌手，竟然真的是王程的粉丝。
经纪人勉强笑了笑：“那我有机会一定会去看看王程的现场，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继续开演唱会！”
说着，工作人员急忙将一张纸递给三人。
三人几乎同时伸手去拿，然后被眼疾手快的李广一把抢先拿走了。
三双眼睛都同时直盯盯地看向这最后的收视率报表上……
刚看到报表上的几个数字，三人就是齐齐身躯一震，眼睛再次瞪的巨大。
赵东湖直接低声说了一种植物：“握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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