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异香密码:拼图者 > 《异香密码:拼图者》137、付宇新是寄生人?
    我能理解付宇新说的那个情况,但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有人要用催眠的方式在寄生人的脑子里下杀人指令,黎绪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惹得人家集体追杀?刨人家祖坟了吗?

    我这么问过去,常坤居然似是而非地回答说:“从某种意义上,大概可以这么说。详细情况我以后会告诉你的,现在真的没时间说,我还得去协调把成冬林接回江城的事情。”

    话都到这里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只好把性子耐下来,撇着嘴回味他刚才说的那句“从某种意义上大概可以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从某种意义上说黎绪真的刨了谁的祖坟才招这么大恨吗?

    常坤接了个电话,没说什么,只嗯了几声就挂断,我以为他讲完电话就会起身走,但没有,他仍坐着,提起刚才服务生留下的水壶往我面前空掉的茶杯里续水,也给自己续上,说:“你不是在打听‘人皮X案’吗?以后我也会跟你详细说明的,现在时间不够,先告诉你个大概。‘人皮X案’是连环案,但凶手不是同个人,而是很多个人,都是寄生人。他们根据气味从人群中辨识像黎绪那一类人,残忍地杀死还虐尸。我们从四年前就知道黎绪会遭寄生人攻击,所以对她进行了强制性的军方特训,还给她配备枪,不然她恐怕很难生存下去,戴明明和白慈根都盯她盯得太紧。”

    我脑子里再次浮现那天晚上她遭戴明明追杀的场景,真是险,而这样的危险她大概遇到很多次了,大概觉得迟早有天会死在那些人手里,所以时时不把生死当回事情看。

    我还从“虐尸”两个字,再联系前面已知的各方面信息,联想到半年多前发生在百合路中段快捷酒店里的血案,一刀毙命,私部和*被毁,惨不忍睹,还在墙上画了只打X的眼睛,无疑就是这起连环案中的其中一桩了,再回忆当时我在现场捕捉到的气息,那桩案子的凶手,应该就是白慈根不会错。

    常坤沉着脸说:“我们实验室里DNA对比结果显示,寄生人的DNA比普通人的DNA多几组染色体,这里面的东西很复杂,我自己都弄不懂,所以跟你也说不清楚。”

    我心想反正就算你讲得清楚,估计我也听不懂,所以DNA这方面真没什么好问的,只静默地等他往下说。

    然后他说出了句很吓人的话。

    他说:“付宇新应该是寄生人。”

    我心脏狂跳,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这样,冷静了一下问他:“所以你就动用力量将谭仲夏安插到乾州来监视他?”

    他看着杯子里沉底的茶叶,缓缓说道:“是,也不全是,把谭仲夏安排到乾州有多方面的考虑,你不用太在意,有必要的时候我想他自己就会告诉你。谭仲夏这个人,怎么说,我跟接触时间虽然不长,但都还深刻,觉得人品很不错,办事也很牢靠,只是有点来路不明,和你一样,查不到根在哪。我和他因为在追捕行动中有过命的交情,愿意相信他,所以他不想说的事情,我就不追着问。对你也一样,我愿意相信你,所以你的来路,也绝不强问,当然你要是愿意告诉的话是最好。我这么说不是要让你跟我一样相信谭仲夏,没必要,你可以保持自己的判断力和想法。”

    老懒也是个来路不明的人?

    这就有点意思了。

    常坤他们的权力和能耐应该相当大的,想要把一个人查个底掉肯定不是什么难事,除非那个人的情况超出正常范围。

    难不成老懒跟我和苏墨森他们一样,也是长生不死的?因为长生不死,所以经常需要换身份换地方生活,换着换着换着,就一片混乱,连最厉害的机构都查不明来路了。

    我仔细回忆老懒的模样,但这没用,长生不死这件事只能靠年月证明,身体相貌上看不出来。

    常坤又接了个电话,听了几句以后指示对方怎么怎么做,我听出还是把成冬林弄走的事。

    他要电话那端的人找乾州这边最直接负责“上帝之手”连环案的人给他约好见面的时间,越快越好,他要直接对话。

    我心想安排他跟乾州公安局局长会面应该是很快的事情,所以他在这里跟我闲聊的时间就不多了,很想多问他几个问题,可就因为问题太多,多得把整个脑袋堵得死死的,一时间突然问不出来,显得很呆,这副表情落在常坤眼里肯定莫名其妙。

    不过他喝茶,没怎么在意,若有所思一会以后突然降低音量跟我说:“两年前黎绪突然失踪,我们以为她出事了——你知道,她被人追杀得紧,真要出点事也都在意料之中。但是三个月前她突然跟楼明江联系,说需要一笔钱,打到某个指定的账户,我们照做,之后她又没了音信,我们实在放心不下,追查那个她要求打款的账户,是梁宝市那边的个人账户,便让楼明江往梁宝市走了一趟,找到账户的主人,可他否认见过黎绪,一问三不知,对于账户里多出来的款项,他说是好心人捐助的善款,因为他有两个生重病需要钱动手术的女儿,网络和电视新闻都播过,账户里经常有不知道对方是谁的钱进来。所有的说词都没漏洞,但看得出是说谎,应该是黎绪要求他隐瞒所有跟她有关的信息,我们尊重黎绪,没再追查。”

    我听见“款项”和“梁宝市”两个词的时候,脑子里就有根筋跳了跳,赶紧问他那个账户的主人是什么身份。他回答说是梁宝市公安局刑警总队的一个刑侦员,叫骆伟。

    我点点头,心下完全了然。

    就是那个打匿名电话的人!

    黎绪肯定是花钱从他身上找突破点查明黄福康的死因,并拿到了原版完整的卷宗复本,而骆伟在听代芙蓉说乾州市这边也发生一样的案件以后,下意识以为成冬林跑到乾州来杀人了,赶紧的打匿名电话过来同时请求黎绪把卷宗复本送过来给我们以免死更多无辜的人。

    那个叫骆伟的,有一对重病的女儿,那么所有他做这一切时的小心翼翼便都可以理解并且支持了,他匿名、声东击西、采取来电不显示的技术,都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

    黎绪和代芙蓉都清楚他的情况,所以也都要求我们不要去查他,并刻意替他打掩护。

    常坤问我为什么对那个刑侦员感兴趣。

    我耸了耸肩膀:“没什么,纯粹好奇。”

    他就没有再问,而是又把话题拉回到黎绪身上,说:“现在我们至少知道黎绪是自己突然消失的,不是出意外或者被什么人控制,也就能放点心了,她不想联系我们肯定有她的理由,我们一致都尊重,不强行试图跟她联系。只一点拜托你,如果她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请你务必要帮她,如果你帮不了,请一定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帮她。”

    我惊讶地看着那张郑重其事过了头、简直流淌出悲伤的脸,点点头,又点点头,再点点头,感觉被他目光里的悲伤给传染了,我心里也有点凄凄苦苦的,特别不是滋味。

    他这是怎么了?

    正四目相对着沉默,常坤的手机再次响,他接起来,一边听对方说话一边看看腕上的表,说了声“好的”,挂断,但还是没急着起身,而是跟我说:“前阵子,乾州市出了一桩珠宝盗窃案,这边的警方在珠宝店里提取到上百个指纹,录入指纹库对比时,其中凑巧比对到黎绪的指纹。”

    我有点糊涂,不知道他这是在说哪路的情况。

    他接着说:“四年前的陈家坞命案是重中之重的刑案,所有涉案人员和办案人员的指纹都在一个专门的数据库里,有全国网络的警报识别程序,无论哪个城市的警局录入到匹配指纹,我们总部的电脑就会发出警报。黎绪在乾州出现的情况我们就是这样掌握的。当然,她跟珠宝盗窃案没关系,只是恰好在案发当天的白天去过那间店里,我之前有安排人过来看看,但没找到她。”

    他没说他安排的是谁,但我马上想到楼明江。

    楼明江出现在乾州果然不是巧合,他是听从常坤的安排来找黎绪的,然后认识了刘云歌,然后又遇到了我。

    所有的相遇都是被无数的事情推动着促成的。

    常坤刚才目光里面流淌的悲伤全都不见了,重新变得沉稳冷静,有种凌驾在一切之上的威严感,搞得我以为之前看到的都是错觉。

    他接着往下说,大概因为赶时间的缘故,语速明显加快许多:“珠宝店里除了提取到黎绪的指纹,另外还提取到乔兰香的指纹。我之前让何志秦托你给黎绪带话,你带到了吗?”

    是哦,上次何志秦有让我带话给黎绪,说乔兰香也在乾州,恐怕已经盯上她了,我东跑西颠顾这头又顾那头,倒是把这茬给忘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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