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抗战之浴血大兵 > 《抗战之浴血大兵》第四百一十九章 血染长城(十)
    敌我双方,围绕孟子岭反复争夺,战斗至黄昏时刻,鬼子在第七次冲锋过后,已经把孟子岭阵地的三分之二占领。

    李卫东的部队,在孟子岭上最后一道防线苦苦的坚守着,这道防线,是能够拖住鬼子进攻脚步的最后一道防线了,如果这条防线在被鬼子攻破,那么喜峰口将没有可以阻挡鬼子进攻脚步的火力,鬼子的大军,将会从这里突破,对关内造成威胁。

    双方的战斗,在孟子岭上胶着的进行着。

    “冯轻,立刻统计一下人数,并清点弹药!”李卫东对冯轻命令道。

    “是!”冯轻答道。

    “三营长,三营长!”李卫东大声的喊17团,三营营长。

    “李将军,我们营长在掩护部队的时候牺牲了!”一个17团的士兵,眼含泪水对李卫东说道。

    “什么?”一听到这个消息,李卫东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直叫,这个三营长,是李卫东接手孟子岭阵地前,17团唯一存活的营长,他的牺牲,使得17团三个营长,一个不剩。

    李卫东冷静下来后大声的说道:“传我的命令,死战到底!”

    在夜魔降临的时刻,姚成旭终于带领他收拢的溃兵到达孟子岭。

    李卫东惊喜的发现,这支部队,竟然有一旅之多。

    李卫东立即率领部队,发动反击,把安培联队,成功击退。

    宋哲元率军部从蓟县进驻遵化,命令冯治安师第一一○旅旅长何基沣率两个骑兵营先期出发,冯治安师和张自忠师随后推进。

    他们日夜兼程,于10日晚来到喜峰口长城脚下,及时的换下了李卫东的部队。喜峰口是条宽宽的谷口。长城从东西两边蜿蜒而来,扼住这个咽喉。谷口向南北延伸出一条小路,可容两人并排而行。

    何基沣安顿好部队,副师长刘自珍骑马赶到,传达冯治安的命令:“军部发来通报,日军主力离喜峰口只有三十里路,估计两个多小时就到这里,冯师长要你及早做好战斗准备。”

    一枚炮弹飞来,在骑兵营不远处爆炸。何基沣举起望远镜,只见大约两千多名日军,在十二辆装甲车掩护下,密密麻麻孟子岭爬来。

    宋哲元军主力还没到达,骑兵营开始与日军交战,不到半小时,日军就占领了孟子岭山头。

    何基沣站在巨石上,大声对官兵们说:“弟兄们,你们看到了吧,敌人就在前面,你不消灭他们,他们就会消灭我们,生死在此一举,弟兄们,冲啊!”

    日军见华夏军队冲过来,便以机枪疯狂扫射,子弹如泼水般朝骑兵营倾泻。华夏士兵们拔出背上的大刀,吼叫着冲入敌阵,与日军展开肉搏。日军指挥旗被砍倒,大批日军死在大刀之下。

    日军侵入华夏以来,未见过如此英勇的华夏军队,吓得纷纷溃退,骑兵营又从新控制了孟子岭高地。

    随后,赵登禹率部驰援喜峰口,一○九旅快到喜峰口时,孟子岭又被日军占领。

    9军援军相继抵达喜峰口后,日军亦源源增兵,双方在喜峰口及其两侧高地展开了遭遇战。双方混战到深夜,枪声方停了下来。

    面对不利形势,赵旅长当晚派出两个营的大刀队夜袭白台子、蔡家峪之敌。

    在大刀队出征中,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有军人策马来到赵登禹面前,耳语一下,赵登禹将军的脸色陡然生变。

    接着他凝视将要出发的大刀队,然后让人带来了一个山村的老太和他的女儿。

    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赵登禹嗓音沉痛,他谴责说:“我对不起这里的父老,也对不起冯先生的教诲,我们今天还没有接敌,竟然在我军队列里出现了这样的败类,我不杀鬼子,也要杀了这个败坏道德的东西。”

    敢死队员疑惑了,不知赵登禹将军说的是谁。

    雪夜里,赵登禹将军的眼睛里像燃烧着火,他说,“就在刚才吹集合号的时候,我军的一个弟兄竟摸到民房里去祸害人家姑娘。才十七岁的黄花闺女呀,日后怎么找婆家?刚才一吹号,那东西就跑了,那姑娘不敢说,她娘肯定地说,他就是我们手下的人!现在,他就站在队列中!”

    雪此时如结冰一样,空气似乎凝滞了。

    赵登禹犀利的目光像刀要剔除人的皮肤直到骨髓,“裤裆里长蛋子的不是提溜着玩的。谁做的,敢站出来吗?那才是有种!裤裆里的蛋子要叮当响,不是被人劁的!有种的站出来。”

    一切似乎都静止了。

    姑娘拉着大娘小声地说着:“娘,他没动俺,只是说看看,你一喊他就跑了!”

    “站出来吧。你如果有母亲,就想想你母亲;你如果有女儿,就想想你女儿。要对得起她们。站出来,我赵登禹尊你为好汉。”赵登禹双手抱拳,左手压着右手放在胸前,如石雕一般。雪霰敲在军衣上,沙沙作响。

    “那好吧,”赵登禹冷笑一声,“那就把上衣揭开,露出脖子。大娘说她姑娘把那兔崽子的脖子抓伤了。”

    “刷”的一声,赵登禹撕开了自己的领子。

    这时,一个敢死队员“扑通”跪在赵登禹的脚下。人们不敢相信,去摸人家姑娘的是赵登禹的警卫员。

    赵登禹愣在那里,嘴开始颤:“我竟瞎眼了,养了一个畜生。绑起来!砍了!”

    警卫员才十八岁,是赵登禹带出来的曹州子弟,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

    警卫员挥了一下泪:“旅长,我没有害姑娘的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

    “晚上就要接敌了,不知是死是活,我还没有见过女人的妈妈(曹州方言:乳F)。”

    “妈妈?”大家躁动一片。

    赵登禹大骂:“混帐,丢人!”

    那母女俩也愣了。也就在那刹那,雪地里齐刷刷跪倒一片人,只有赵登禹和那母女挺立若石。

    花白的母亲拉了一下闺女,准备也跪下为警卫员求情,谁知在人们齐刷刷跪下的时候,那女孩解开棉袄上盘着的扣子,一层层把衣服解开,在雪地里,人们惊愕的眼睛里,一对还未发育十分成熟的乳F羞怯地绽露出来,敢死队员眼前一片眩晕。

    赵登禹被深深撼动了!

    在雪的余光照射下,女孩子的玉L是如此的娇弱圣洁,因为营养不良,胸前一对坟起的乳.F,不是丰满坚挺。

    那些赴死的敢死队员的几百双眼睛里,没有退避,没有猥亵,而是有一种易水送别的慷慨。

    “敬礼!”赵登禹马靴一扣,两眼含泪,敢死队员齐刷刷敬礼,泪如雨注。

    赵登禹将军心里清楚,若不是战争,这些战士,在家乡的唢呐里,不说个个能走进洞房,但决不会在临战的前夜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赵登禹一言不发,从跪在雪地上的警卫员身边走过,那母女俩扶起警卫员,眼睛望着将军。

    将军好像不敢看母女,胳膊望前一挥,前面,喜峰口在雪下苍灰色的轮廓隐隐在望。他的大刀队军开始在雪夜移动。

    第二天,大刀队返回,将军骑马检查部下,警卫员的尸体被抬着经过队列前,赵登禹敬礼,全体弟兄肃立。一阵哀悼的军号声响起来。将军吩咐部下将警卫员的尸体好生掩埋,然后沉痛地说:“此役成败,不在弟兄拼杀,我们想想那大娘和姑娘。”将军着人为大娘送银元00块,可是大娘与女儿已经自尽。

    11日拂晓,日军便以密集炮火掩护步兵000多人,向我占领的喜峰口阵地猛烈攻击。一○九旅死守待援,打退了一次又一次日寇的猖狂进攻。但是敌人由于占领了孟子岭制高点,居高临下,炮火猛烈,我军仰攻吃亏不小,只能死守待援,情势十分危急。

    正当一○九旅难以支持之际,忽然传来一片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一排排密集的炮火,向日军阵地攻击过去。却原来是一一○旅旅长王治邦和三十八师一一三旅旅长佟泽光率领一一○旅、一一三旅一夜奔跑百余里,如神兵天降地出现战场上。

    援军的到来,使一○九旅士气大振,又一次打退了敌人的进攻,使阵地转危为安,战局得以稳定。

    为了前线统一指挥,宋哲元、张自忠、冯治安任命赵登禹为喜峰口方面作战军前敌总指挥。

    战士们挖掘战壕、掩体和敌人展开对攻。日军仗恃装备的优势和占领制高点的优势,用猛烈的炮火向我军阵地攻击。

    在这种情况下,攻,攻不上去;守,战壕、掩体几乎暴露在敌人炮火之下。前沿阵地一个连士兵,大部均牺牲在敌人强烈的炮火之下,生还者不过三数人。

    见此情形,赵登禹与王治邦、佟泽光两位旅长研究,为了减少伤亡,他命令部队停止攻击。士兵们离开战壕,埋伏在各峰峦幽僻处,等待时机。一时间,枪声稀落起来。等日军的炮火轰击过去了,士兵们才悄悄地回到战壕内。

    日寇打了一阵大炮,没有看见我军还击,日军指挥官用望远镜观察,也未发现我军战壕有士兵活动,心中大喜,以为他们一阵炮轰,已把华夏军队消灭得差不多了。顿时满心欢喜,下令日本士兵,向我阵地上攻了过来。

    敌人大摇大摆地端着枪过来了。谁知我军已悄悄回到战壕内,一个个手持大刀,静等敌人冲过来。待到日军步兵进到距战壕仅0米时,号兵吹起了冲锋号。赵旅长喊了一声“打!”一排枪射了过去,接着又是一轮手榴弹扔向敌人。中枪的一排敌人倒了下去,紧接着又是一群手榴弹在敌群炸开了花。赵旅长大喊一声“杀!”跃出战壕,大刀在他手中熠熠闪光,如天神般向敌人冲了去。战士们紧跟在旅长的身后,举在头顶的大刀,像一片发光的森林,像一排无坚不摧的闪电,向敌人头上劈了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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