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后，萧何吏的疑问便被解开了，段文胜离开了农林局，去了省农业厅一个处室担任了副处长。
省里的副处长和东州的副处长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东州作为副省级城市，级别是很高，但除了书记、市长外，其余的职务级别都显得有些虚。东州的副市长是正厅级，但如果调任到其他地市任市长，虽然依然是正厅级，但实际是作为提拔的。一般的东州市直和区里的干部上调到省里，一般是降一级使用的。
所以，段文胜的级别看似没变，其实实质上已经变了，农林局副局长虽然是副处级，但只是东州的副处级，而现在到了省里就不同了，那是真真正正货真价实的副处级，如果重新调下来，是可以直接担任副县长的，也就相当于一次调动而凭空升了两级。
局里给段文胜举办了隆重的送行仪式，当然，像萧何吏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本以为是同归于尽，却没想到最终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萧何吏的心里实在是难以承受，任永书可以天天不来上班，但他却不行，虽然一直对他意见很深的苏银祥不会重用他，但找茬的目光却是天天盯着他的。
萧何吏的苦闷不用多说，于是再次萌发了辞职的念头。而陈玉麒却劝他：“你走了，对别人都没有损失，他们正盼着呢，所以你别走，反正工资一分不能少你的，你就在单位上让他们碍眼，看他们能把你怎么样？”
萧何吏想想也是，便白天在单位上无所事事，晚上跟着陈玉麒到处花天酒地。
然而这种日子也没有维持多久，有一天，两个人都喝多了。
陈玉麒醉醺醺地一挥手：“走，我带你洗澡去。”
萧何吏也没多想，点点头：“走！”
两个人去了一家桑拿宫，萧何吏是第一次到这种“浴池”，觉得气派好大，冲了个澡，又在小屋里蒸了一会。
两个人吸着烟，东扯西拉地聊了一会，陈玉麒站了起来：“走，上楼。”
“上楼？干什么？”萧何吏一边跟着往外走，一边迷惑地问道。
“按摩按摩。”陈玉麒来到换衣室，要了两套一次性的像纸一样的衣服，自己穿了一套，递给了萧何吏一套。
“妈的，长这么大，还没按摩过呢，今天也尝尝是个什么滋味。”萧何吏嘟嘟囔囔地换了衣服。
陈玉麒低声跟服务员说了几句，便往楼上走去。
服务员高声向楼上喊道：“贵宾两位！”
上了三楼，左右是两排房间，中间是一条灯光幽暗的走廊。
一个女服务员带着两个人先来到了一个房间，然后征询地望着两个人。
“你在这个房间，我去那个。”陈玉麒把萧何吏推了进去。
萧何吏一愣，回头疑惑地问道：“不在一起吗？”
“娘的，不跟你一起，各人玩各人的。”陈玉麒笑骂了一声，跟着服务员走了。
萧何吏看看昏暗的房间，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大床和一个床头柜，大床上铺着一层塑料薄膜样的东西，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型的圆形浴室。
“怎么下面洗澡，这里也洗澡啊？”萧何吏不解地摇摇头，昏黄的环境让他隐隐觉得有些不踏实。
“先生，我们能进来吗？”门外响起了一个温柔的女声。
“哦，进来吧。”萧何吏连忙整了整身上穿的“纸”衣服。
门一开，进来两个女孩
就在嘴唇即将接触的一刹那，萧何吏猛地直起了身子，由于事前没有一点征兆，所以动作显得粗鲁而突兀，乔素影愣愣地看着萧何吏，一脸的不解与失落。
萧何吏心里急剧的矛盾着，他对性的方面，尤其是性病的方面了解的太少，尽管隐约觉得有些病或许不会通过接吻传染，但他依然不敢冒险。
“小影，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改天我再来看你。”萧何吏有些尴尬地笑笑。
乔素影的脸变得有些苍白，她不明白萧何吏为何连个吻都不肯给她，人往往这样，对其越关心越重视越在乎的人，反而越往往向坏里想象，就像亲人回家晚了，脑海中总爱抑制不住地出现一些不好的“意外”情景一样，乔素影面对萧何吏不可思议的行为，思维也钻入了死角。
“何吏，你吻我一下吧。”乔素影面色苍白，嘴唇抖动，尽管处于深深的担忧之中，但说出这样的话，心里还是隐隐有些羞耻的感觉，一个女孩子，本应该自尊和矜持的。
萧何吏为难地看了一眼乔素影，轻轻地摇摇头：“小影，今天不行，我……”
“你怎么了？”乔素影有些渴望地盯着萧何吏，希望他能给她一个满意的，至少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我不能说，小影，我，我真地说不出口，你别问了。”萧何吏有些痛苦地低下了头：“其实，我挺肮脏的，根本配不上你！”
萧何吏的话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然而听在了乔素影的耳里，却有了种浓浓的推脱的味道，那种被欺骗的感觉让她从心底绝望而愤怒。
“萧何吏！你这个骗子！你跟我说的每句话都是假的！你根本没想过跟我结婚，只是怕我纠缠你而想让我去西藏！对不对？！！”一向沉静而柔和的乔素影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有些绝望地声嘶力竭地喊着。
“小影，我不是，我真的有难言之隐！”萧何吏向前走了一步，想安抚下情绪激动的乔素影。
“你别过来！你是个骗子！”乔素影大哭了起来。
客厅里的保姆小芳听到哭喊声连忙跑了进来，有些慌张地望着两个人，诺喏地劝道：“你们，有话慢慢说啊，别，别吵了。”
“你出去！你出去！你去买菜！你下楼去！你别在家里！”乔素影指着小芳有些混乱地大喊大叫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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