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中的老者模样年迈。
但是双目却炯炯有神，整个人神采奕奕！
星目之中藏有九州苍穹！
举手投足之间圣韵自现！
“真的是他？！儒家至圣孔子！”
看到此人的模样。
伏念和颜路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站起身来！
孔子乃是儒家的创始人。
游历七国，以思想度世人，开创儒家学派！
他们作为儒家弟子。
对这位祖师爷，自然是无比的尊敬！
如今有幸见到其尊荣，更是激动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就是儒家圣人，孔子吗？”
李斯怀着朝圣的心情，不顾身处相国包厢。
儒道两家的弟子，也跟着松了口气。
“君王、诸侯、大夫之争导致天下动乱，世人百姓之争促使人心变恶，私欲是万恶之源，只有知足、寡欲才会无争，无争天下才会无乱、无恶。”
众人才放眼往去。
老子看了一眼已经铺满棋盘的黑白棋子，淡淡一笑：
“有地就有天，有阴就有阳，有老子，也就有孔子。你我再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有各循其道而行了。”
儒道之间没有分出胜负。
而在天下君民之中！
孔子手中的棋子，略显迟疑，不能落下：
“依你之见，周礼并不能休止动乱？”
正在拨弄着白色的棋子！
而这人，便是道家至圣老子！
老子微微一笑道：
孔子此时已经心有所想，将手中的棋子重重落下，道：
吕不韦抚着长须，十分满意李斯的礼教。
“夏、商、周三代之礼，虽皆为圣贤之致，却并非越古越好。我所以赞成周礼，是因为它最适合治理当今天下，并非小国寡民才为美好。孔丘所向往的社会是既太平又昌盛，而绝非清静无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一场对弈，乃是人之道与天之道的辩争！”
“与孔圣对弈之人，竟然是道家的老子？！”
但是受祖父张开地的儒学文化影响颇深！
不管李斯是不是在作秀。
期待着两人接下来的对弈！
一向对儒学十分的推崇。
李斯对自己的师门尚且如此。
众人顿时恍然。
他虽然不是儒家的正式弟子。
对他们后辈的影响都会极其严重！
竟然当着吕不韦的面，对着孔子的模样三叩九拜！
“李斯这小子，很懂礼数！是个可塑之才！”
老子落下一子，开口问道：
“听说你喜爱周礼，为什么呢？”
“周礼作为人类生活的法则，在一个时期内或许有其用途，但随着星斗的推移，日月的转换，它终将失去效用。因为人类会越来越越清晰地感受到，所谓活着的乐趣在于无拘无束，随其自然，任性而为。”
“难怪棋子当中的浩然之气长存！经久不散！原来是孔圣的浩然之气！”
张良凝望着光幕中那位伟岸老者的身影。
顿时肃然起敬！
“同样，有识之士，通过正确的奋争，步入仕途，也才能够为国家做出更多的事情。只要各自的奋争合乎于理，天下也就不会产生动乱。”
这才明白了棋子当中的浩然之气来历！
有眼尖之人，立刻便发现孔子所用棋子。
道家天人两宗的弟子。
在棋盘的另一侧，确实有一双同样苍老的手。
“道家至圣和儒家至圣的对弈，真是难得一见的奇景！”
“古时天地初开，小国寡民，民人相邻而居，却能做到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天下清静无事，那才是美好的社会呀。”
“君王所争的是天下，诸候所争的是疆土，大夫所争的是权力，世人所争的是地位，百姓所争的是衣食。其所争虽有不同，却都是为了私欲。”
却让他们这些后辈担惊受怕！
“孔丘，伱周游列国，可有什么志向？”
“说到底，一切应该顺乎自然。不可倒流的大河之水便是一个有力的证明。”
张开地的包厢内。
“嗒！”
“于是也就引申出这样一个道理，人的生存应当以大地为法则，而大地是以天为法则，天以道为法则，道以自然为法则。”
也算是半个儒家弟子！
光幕中的老者，拾起一枚黑色棋子。
对他这位上司，恐怕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吕不韦的心里，有了中用李斯的想法！
“当今天下的动乱之源不在于各有所争，而是违理之争。人心变恶是因为缺少礼乐教悔，人不可能没有私欲，寡欲也难以做到，所能做到的是克制私欲，使言行合乎于理。”
吕不韦对孔子与老子的典故也是相当熟悉。
但是立刻，就有人惊呼起来。
“我过去也曾非常非常地好礼，可是后来我变了。大河之水能够倒流吗？大河之水是不能够倒流的。只能遵循造化所定的流向。”
恭敬地行了一礼。
他的这份心意，都让吕不韦大为赞赏！
“是的。动乱产生于人心，而人心是变化莫测的，天下动乱之所以此起彼伏，屡禁不止，正说明这休止动乱是人力难以启及的道理。”
“周礼却束缚人的本性，令人无所措手足，有如笼中之鸟。迟早人们会从生息不灭的自然变化中逐渐悟出，既然生存于天地之间，就应该以天地宇宙为生存的法则。为什么还要人为地制定那些逆乎自然、扼杀人性的多余礼制呢？”
“对于争与不争，我的想法与有所不同，文王、武王如果不争得缨纣王的天下，臣民百姓仍会在暴政下挣扎；一个国家的疆土被他国无理的抢占，如果不全力相争，他国便会得寸进尺，有学识有才能的大夫，若能通过正确的奋争成为国家的上卿，国家才会强大昌盛。”
听闻此人的呼声。
明明是祖师之间的博弈。
老子笑着摇了摇头：
孔子有备而来，立刻回道：
“因为周公推行周礼之时，天下太平昌盛，这是夏朝、商朝都未有过的太平昌盛。今日天下动乱不止，臣民百姓遭苦不止，正是由于周礼不兴，礼崩乐坏的缘故。”
任何一方的祖师对弈失败。
思忖片刻，最终重重将棋子落下！
只是这两人对弈之心不在棋。
顿时兴致高涨，紧紧盯着光幕之中的两人。
这一场博弈。
老子不理会已经和局的棋局。
“我喜爱周礼，并且要尽其全力恢复周礼。孔丘认为，唯有周礼方可休止动乱，以使天下重新太平。对此，孔丘深信不移。”
正是拍卖行所展示的黑色棋子！
“竟然真是孔圣遗物！”
淡然看向孔子。
孔子淡淡一笑，似乎看透天机一般。
竟然转头看向光幕之外的众多儒家弟子！
那一双星目，似乎穿越了时光长河。
直视每一位儒家弟子的内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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